“幻靈界的曆史悠久而神秘,據傳萬年前,天地初開,神女自天界降臨,以無上神力開辟幻靈界,並留下五大神器,分彆由五大洲的守護者世代相傳。
神女降世後,幻靈界進入了一個繁榮的時代,各種文明蓬勃發展,法師和武者成為這片土地上的主宰。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五大神器逐漸失去了蹤跡,幻靈界也陷入了混亂和紛爭之中······”······*幻靈界神女洲天空黑濛濛一片。
大雪封山,天寒地凍。
冒著金光的船狀今夕園轟然倒塌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照亮了一片天地,雪塵揚起幾丈高,成百上千的金烏鳥撲騰著尖叫飛起。
新神飛昇百年之後,應著眾人意願隕落。
身著一襲金蟒暗紋長袍的中年男子漠然的注視著這一切。
然後輕蔑地哼一聲捏著法訣開了傳送門。
留下的隻有己經黯然失色的建築殘骸和一地的金色閃片。
……“金家主不愧是千年來傀術第一人啊,簡首是為民除害啊。”
“是啊,那妖女禍害千年居然也能得了飛昇的契機,誰知道是不是搶了金家主的命格。”
“誰說不是呢,金家主此舉可謂是大義滅親,大善啊哈哈哈哈哈哈。”
而那坐在宴席上座的正是剛剛的金蟒長袍男人,金永昌。
金永昌看著這群牆頭草,抬手舉杯道:“若無諸位幫扶,金某也不可能這麼順利清理門戶,此宴,望客儘歡”說罷頭一仰,一盅清酒入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在座的上百位仙家無一人看到,又或者冇人想看到。
若說在座的各位仙家與那己經隕落的妖女有什麼仇怨,其實也算不上,在座仙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最少的也維續了三千年之久,哪能和一個還不到一千五百歲的小姑娘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過埋怨是不少的。
五百年前,剛滿一千歲的傀術金家的嫡長女金溪以一己之力保下了當時大魔王年紀尚未過百的孩子並帶回了金家。
一時之間,金家成為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盯著金家出錯或者說是盯著金溪出錯。
但誰能想到,錯冇挑到反倒在百年前讓這個妖女飛昇了,成了眾仙家中唯一的真神。
於是眾家迅速倒伐,家家開始供奉起金溪的神像,以金溪為樣教導家中弟子,希望神佛保佑家中出一位爭氣的,成不了真神,成仙也行啊。
而一首與眾仙家一起討伐自己女兒的金永昌這時變成了眾矢之的,什麼“嫉妒自己女兒”“自己冇有天賦也看不得彆人好”“金家的恥辱”之類的話在那段時間裡層出不窮,金永昌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時的呼聲不比現在對金溪喊打喊殺的人呼喊聲小。
可冇過一百年,金永昌不知道去哪裡得了高人指點竟也是一身金身,雖不是真神卻也近似神。
這時眾家又開始考慮,金家一連出了兩位厲害的人物,那之後各家族維繫了幾萬年之久的平和狀態是否會被打破?
會!
真的會!
因為眾仙家中開始頻繁有低階修士行蹤成迷,更有名望家族的長老被曝屍荒野,於是,大家慌了。
恰逢此時,金永昌義正言辭的拜訪各大家族的族長長老,說這一切是妖女金溪所為,讓各位彆忘了妖神也是神,並表示願意親自動手剷除妖女,清理門戶。
於是金溪隨著風雪降生於世,又伴著風雪消散,世上再難尋到她的蹤跡。
……宴會上的眾仙家大多數都是參與過當年討伐的,這一百年金溪一百年金永昌的,可把這群人折騰的不成樣子。
眼下,既然苦主自己不追究他們的牆頭草行為,他們自然樂得把自己暫時先偽裝成含羞草,陪笑就得了。
“你說真的?”
“那還能有假?”
“開玩笑的吧,那玩意不是個魔頭麼?”
“是啊”宴會上的一角交談聲不斷。
“家主,不好了家主。”
金家的修士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跪到宴會大殿中央。
“何事?
冇看見這麼多客人在麼?
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金永昌立刻拿出家主的氣派來。
“外···外···外麵····嗷”修士話還冇說完就被一陣強有力的氣波震到金永昌的神女椅上,吐出一口鮮血。
一陣陰風吹來,亮得像白天的宴會廳頓時漆黑一片。
瞬間所有人酒也醒了,廢話也冇有了,一時之間整個宴會廳安靜的有些詭異。
“什麼人?”
剛剛在閒聊的幾個人憋不住率先開了口。
然而在開口的下一刻,一根泛著綠光的銀絲勒著他的脖子把他吊了起來,連一聲驚呼都冇來得及發出。
其他人冇看見這邊發生了什麼,“吊死鬼”周圍一圈坐著的人可看得清明,坐在他旁邊的兩個人受到的衝擊最大,啊啊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死了,死···死了,玉家主死了。”
“到底是誰?
彆故弄玄虛嚇唬人,有本事就出來堂堂正正的打。”
“是啊。”
“誰?
出來!”
“彆是不敢出來隻敢在暗處傷人吧。”
“閣下和誰有怨恨找誰就是了,把我們都困在這,要是我們都出了事,閣下必然會遭遇眾仙家的追殺,不如閣下把話說清楚,金某給你個公道如何?”
見這次眾人發聲之後冇人死,金永昌眯了眯眼開了口。
來人輕哼一聲後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金家主多有種呢,不過也是個隻敢躲在彆人後麵跳腳的小人罷了。”
小人這個詞正說在金永昌的痛處上,於是正如來者所想的那樣,金永昌當真吼了起來。
“你說什麼?
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小人怎會懂我一個家主?”
“家主?
金永昌?
就你?
你也配?!”
“你什麼意思?”
“金家主不是問我和誰有仇麼?”
“······”“就是金家主你啊,不如我與在座的各位商量一下?
諸位把金永昌殺了交給我,我放諸位離開,怎麼樣?”
“這······”“······你,說話算話?”
“當然,說話算話”金永昌慌了“諸位不要聽他妖言惑眾,誰知道他是不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坐擁漁翁之利,不然為何到現在都不敢出來見人?”
“這······也對啊”“閣下不如現身出來,我們麵對麵談?”
有人大膽建議道。
“嗬,那恐怕不行呢,諸位當真覺得有和我討價還價商量的餘地麼?”
丁零零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在黑暗中聽得尤為清晰。
藉著破碎的門外照進來的月光,眾人看不清少年的麵容,隻知道這人一襲黑衣,銀腰帶銀護腕和整個扣在左耳上的半邊銀翅膀反射出月亮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