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一直在線,卻不接我電話,甚至避開我。
我的心冷了下來,“三天時間已過,東西呢?”
蔣青理直氣壯,“你現在找我也冇用,我把東西借給我朋友了。”
“你借人了?借給誰?”
她支支吾吾,“就是借給彆人了,你管我借給誰了。”
我心中不妙,沉聲道:“你借給沈沉了。”
蔣青心虛沉默不語。
我簡直要被她活活氣死,“給我要回來。”
“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我就自己去要。”
蔣青氣惱,“不是你說以後會把婚紗給我穿的嗎?我把東西借給我朋友怎麼了?”
我氣笑了,“我說等結婚穿,你卻未經我允許借給彆人,借的還是他。”
“他怎麼了?他現在還是文物專家,比你好千倍萬倍。”
“要不是他想研究我還不屑拿呢!”
研究?
我深吸口氣,突然感到無比後悔。
不久前,我買來戒指和房單膝跪地跟她求婚,蔣青神色鄙夷,“怎麼大的鑽石,不會是假的吧?”
我還想解釋她語氣不耐煩,“你能不能不要逼我,誰會這麼早就結婚?”
“比起什麼鑽戒,我更想看看你家祖傳婚紗是不是真的那麼值錢。”
為了讓她開心,我拿出來給她看,還說明這件婚紗對我家的重要性。
婚紗儲存如新,聽到我奶奶和我媽隻在結婚時穿過幾次,她嗤笑出聲,“不過是件死物至於嗎?”
我撫摸著婚服帶著淡淡的懷念,“是死物,但這是我祖輩代代傳下來的,意義不一樣。”
“我媽死前說她無法親眼看我結婚,隻有這件婚服,它見證了數代人的婚姻。”
而如今,這件意義非凡的婚服卻被蔣青拿去給沈沉作研究。
我心寒徹骨,閉了閉眼,“三個小時,被你們帶走的東西冇有歸還,那麼我會報警。”
她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報警,至於嗎?你真當那破婚紗是什麼珍貴物品了?”
我冷笑出聲,“珍貴不珍貴我不知道,但這件事婚服對我家而言很重要。”
那頭不屑一顧,“阿沉隻是借去研究一下而已,又不是不還給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我怒極反笑,“我小氣,你借走前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我把家裡鑰匙給你,你卻帶人強盜般搶走我家的東西,還拿去給人研究,你有尊重過我嗎?”
蔣青卻發來視頻威脅我,“你敢報警,我就把這件婚紗全部剪掉,讓你也得不到。”
橫在婚服上的剪刀如同刺在我心口上,我一次一次的忍讓似乎成了個笑話,蔣青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心灰意冷,“什麼時候還?”
蔣青嗤笑出聲,“等鑒寶大會結束就給你,你不是說什麼祖傳寶物,我就讓你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貨色。”
為此那天我專門到場,台上無數專家坐成一排。
而前麵,我家祖傳婚服安靜掛在牆壁上。
就連那套頭麵,也在燈光照耀下散發金色的光芒,美到不可思議。
在場無數人都震驚了,我卻心如刀絞。
腦海裡劃過媽媽灰白的臉色卻依舊溫柔的眉眼,她叮囑我要好好守著它,傳下去。
此時,沈沉唇角勾著笑容,“這是我家的寶物,你們看看,是不是價值千萬起步。”
一堆人圍著婚紗檢測,發出驚歎聲,“我從未見過儲存這麼好的文物。”
沈沉笑著,“我家世代對文物都有講究,對這些東西自然也是精心儲存。”
我被他厚顏無恥的話語給氣到了,明明就是強搶,卻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隻要拿到東西,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讓我冇想到的是這場鑒寶大會的最終目的是拍賣,無數人舉起牌子報價。
我心中焦急,來之前我就報警了,警察卻遲遲不到。
無奈之下,我也舉起牌子。
最終頭麵被我以三千萬買下,而婚紗四千萬成交。
隻是看到是我後,沈沉卻反悔了。
他盯著我似笑非笑,“抱歉,恐怕無法賣出去。”
有人不解,“這是為什麼?”
他搖頭,“這個人之前多次想要搶走我家祖傳的東西,我就算賣給誰,也不能賣給這麼個品行不端的人。”
聞言,周圍議論聲起,我冷眼看他,“東西本就是我的,沈沉,你這樣是要遭報應的。”
沈沉笑容瞬間冷了下來,“遭報應,我現在活得好好的。”
東西冇到手,被重新撤下。
他路過我的時候,輕笑了聲,“東西是我的,你拿不走的。”
“不想還,那就等著警察來吧!”
他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瞳孔瀰漫血絲,“我說過,如果你報警,這些東西,我就算毀了也不會給你。”
我看得直皺眉頭,礙於他情緒不穩定,隻能讓警察退了。
他這才恢複正常,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與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卻在轉頭就說我想要空手套白狼,將我黑上了熱搜。
我被無數人辱罵,甚至被扒家門,照片都被人整成了遺照。
“這可是人家祖傳多年的文物,還想要騙人家東西,趕緊給我去死。”
意識到他不想歸還,我直接聯絡蔣青,她語氣惡劣,“你想要一團廢品還是想要它們完好無損。”
她口中的完好無損就是將東西拍賣給彆人,我直接掛斷電話,叫朋友幫我緊盯著。
卻冇想到她直接穿上在網上直播跳舞。
她笑容燦爛的炫耀,“這裙子可是價值上千萬,是文物界的珍品,是我男友給我穿的。”
鏡頭轉向沈沉一臉寵溺,彈幕上無數人羨慕。
“我要是有這麼個男友該多好。”
“天啊,他們真的好般配。”
在無數網友的豔羨中,螢幕上的蔣青不小心摔倒。
“刺啦”一聲,大紅婚紗被高跟鞋踩到,從裙襬撕裂到腰身。
頭上的步搖更是摔在地上斷成兩半。
我心在滴血,死死盯著螢幕。
蔣青神色慌亂撲倒在沈沉懷裡,沈沉直接將她抱住。
他神色變了幾變,最終安撫她,“不過是一件裙子而已,沒關係。”
蔣青神色感動,“我就知道你不會因為條破裙子就怪我。”
我頭腦脹痛,閉了閉眼,腦袋隻有一個想法: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隻是還冇等我報警,好友一通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阿文,你家墓地被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