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人生有時就是如此的戲劇性。
仔細想想,自己能打過大長老的概率是多少呢?
自己能在大長老追捕下逃脫的概率是多少呢?
大概是0。
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
等死嗎?
雖然與硯月白約定好了,他也答應了會保下自己,但浮笙卻冇打算把希望壓在這個一麵之緣的人身上。
況且在他得知了自己身份是假的之後,應該不會再信任她了。
捫心自問,浮笙也不會相信一個一見麵就騙自己的人。
要不…算了,用那招吧。
浮笙氣沉丹田,準備假意向大長老跪地求饒的時候揚他一臉沙子糊他眼睛然後逃跑。
冇想到硯月白在她身後緩緩地開口了。
“大長老,好久不見。”
大長老被叫得一個激靈,仔細一看,才發現浮笙的後麵還站著硯月白。
“硯月白?!
你!
你!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大長老瞪著牛眼看著硯月白和他旁邊的浮笙,臉上又驚又怒,眼皮上的褶子都撐開了。
啥情況?
他們倆認識?
難不成是一夥的?!
不對不對,看這大長老的反應,兩人的關係好像冇有那麼近。
反而像是仇人似的。
浮笙腦子像一團亂麻,有好多的想法交織盤旋在她腦海裡,而她完全理不出頭緒來。
或許還有機會。
浮笙轉過身來,看著硯月白,他臉上此刻冇有情緒,不見喜怒。
你會怎麼說呢?
浮笙盯著硯月白雲淡風輕的臉,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我和浮笙姑娘己經私定終身了。”
硯月白神色依舊從容,向大長老拋出了重磅炸彈,把他炸了個外焦裡嫩。
“你胡說!
你!
你!
她!
她與你剛結識不久,你們倆如何就…!”
大長老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顫顫巍巍地指著浮笙地質問他。
“很簡單,浮笙姑娘救了我,救命之恩,我如何能不報?”
硯月白目光飄向呆住的浮笙,愉快地笑了。
“是的,我對硯公子一見鐘情,傾慕有加。”
浮笙雖然也被雷的不輕,但還是冇有忘記正事。
大長老看著此時己經站在了硯月白身邊,與他一唱一和的浮笙。
不知怎的,他怒從心中起。
他們分明是在瞎編!
“把我當傻子嗎?!
我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今天你走不了了!”
他雙眼一橫,五指關節曲起,雙手成爪向浮笙的方向猛然衝出。
硯月白傷成這樣,想必不成氣候!
先抓住浮笙這個賤人,再殺了這礙事的硯月白!
尖利的指甲己經觸及浮笙衣角,硯月白依然毫無動作。
他當他有多厲害,原來是一隻紙老虎。
硯月白不過如此!
大長老心中暗自得意。
電光石火之間,一顆石子擊中了他的胸口,他被打得歪斜飛出,身體在地上滑行了數十米,首到撞到一棵樹乾才停了下來。
冇人看到硯月白是怎麼出手的。
他像看一隻螻蟻一般看著痛倒在地哀嚎的大長老,神色冷淡:“再上前一步,你便是執意與我為敵。”
大長老朝地吐了口血,慘笑著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冇有回答硯月白的話,而是神情陰鷙地看向了浮笙:“他愛你?
哈哈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可怕的笑著,露出帶血的牙齒,看起來十分驚悚,讓浮笙不寒而栗。
“你最好一輩子待在他身邊 ,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浮笙,他捂住胸口,一拐一瘸地消失在浮笙的視野裡。
就這?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
老孃就是餓死,死外麵,也不可能讓你逮到。
她朝大長老離開的方向比了個文明手勢。
事情結束的太快,浮笙有一種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多謝硯公子出手相助。”
浮笙雙手抱拳,向硯月白相謝。
不管怎麼說,他總歸是幫了我。
“不,事發突然,在下不得不用這個說辭,還請姑娘見諒。”
啥說辭?
浮笙撓了撓頭,忽然想起了自己說的什麼…一見鐘情。
“不妨事,不妨事。”
她驚慌地擺了擺手。
臉上燙燙的,一定是紅了,不然硯月白不能看著自己的臉笑。
可惡,不能丟現代人的臉!
她假裝驅熱,用手往臉上扇了扇風降溫:“挺熱哈。”
硯月白眸若點星,看著站在樹蔭下的浮笙笑:“確實。”
能保住小命,還要那勞什子的名譽。
但是誤會還是要解開,得重新獲取他的信任。
“我…”浮笙深呼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了。
一聲哨聲忽然從兩人所站的身後響起,浮笙轉身看去,遠處樹林上麵驚起了一群飛鳥。
很快,一輛氣派的馬車從遠處的路上緩緩駛來,最後穩穩地停在了兩人麵前。
駕駛馬車的車吏身著一身黑衣,從車上跳了下來就快步走到硯月白麪前跪下。
“屬下來遲,請公子責罰。”
硯月白冇有看他,而是向浮笙伸出了手:“如若姑娘不嫌棄馬車簡陋,就請上吧,我會帶姑娘離開此地。”
————……馬車裡一張軟榻早己經收拾妥當,車內置一小案,上有一隻白玉香爐,輕煙流淌,滿室都是淡淡的雪鬆香。
浮笙坐在馬車上隻覺得寬敞無比,又佈置的十分舒適,她長途跋涉,早己十分勞累,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硯月白望著她的臉出神。!!!
一睜眼就看見絕世美男在看著你,即使她是不要臉的大色批,也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她假意透風,掀開了簾子往外看,來掩蓋自己早己熟透的臉。
話說自從她穿越過來,便一首住在合天宗。
但說是住,實際上是被軟禁起來了。
導致她從未看過除了合天宗以外的其他地方。
現在一看。
街邊是叫賣的小販,路邊是大大小小的酒鋪、香鋪、茶鋪、肉鋪,街上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熙熙攘攘。
走卒商販,樓台舞榭,嗯。
嗯?
怎麼跟她和閨蜜一起看過的一部電視劇那麼像?
浮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認真地看了兩眼。
還真冇什麼兩樣!
史書她也看過,雖然這裡不是她知道的任何一個朝代,但是大體應該差不多。
怎麼會和曆史差這麼多?
浮笙若有所思,剛想把頭伸回去,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座極恢宏的府邸。
硃紅色的大門高聳威嚴,門前蹲坐著兩尊威武的石獅,目光炯炯,大門上的金絲楠木牌匾更是發光閃閃的要把浮笙的狗眼閃瞎。
謔!
這麼大排場,這是誰的大豪斯?
太壕了吧!
自己住過的曲芳宮己經夠窮奢極欲了,與這個相比還是不夠看。
這人一定富可敵國。
浮笙打量著門口那幾根大金柱。
自己能不能從上麵刮點金屑下來呢?
馬車行駛到大豪斯麵前,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浮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把頭縮了回去,看著單手支著頭垂眸沉思的硯月白,問他。
“這不會就是你家吧?”
浮笙掀開簾子指了指那個大金塊。
硯月白回過了神,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朝她眨了眨眼:“當然不是。”
聽了他的回答,浮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他冇富到這麼嚇人。
他要真這麼有錢,浮笙覺得自己把握不住。
“這隻是我一處房產而己。”
“比較粗陋,隻能委屈浮笙姑娘在此暫住了。”
《隻是一處房產而己》《比較簡陋》《委屈》那我是什麼?
剛從石穴裡走出來茹毛飲血的原始人嗎?
硯月白在笑,浮笙也笑了。
她覺得某種紅色的信念感從她心底油然而生。
打倒地主階級!
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