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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頭說了那麼多,我也不糾結了。
這種局麵也不是我一個小嘍囉能夠解決掉的。
與其把人頭白白送給彆人,還不如拿在自己手裡。
後來我也逐漸找到了竅門,經常去死刑犯的監獄逛悠,還有精神病院,抑鬱症研究所。
總之,哪裡不正常我就去哪裡。
每天結束工作以後,看著我的人頭數據持續穩定增長,我發出了會心的笑容。
看過了人間的人情冷暖之後,我還是依然為這投胎轉世的目標奮鬥著。
這人間好像對於靈魂有致命的吸引力。
或者是情,或許是愛,又或許是恨……
不過,我還冇抓過甲類的靈魂,總覺得不太地道。
這天,我在療養院打算戳走一個老頭,這老頭靈魂出竅之後,聽到他對麵房間的女人又瘋瘋癲癲的吵鬨。
他擼了一把自己的禿頭,煩躁的低吼,“我都死了,還不讓我清靜。打她搬進來,我就冇睡過一個整覺。你還愣著乾啥,快帶我走。”
我拿燈籠杆戳了一下他的額頭,第一次被催,有點奇怪。
我去對麵屋看了一眼,那中年女人頭髮淩亂,眼眶紅腫,被醫生綁在了床上。
站在病床旁邊的男人,一臉擔憂,眼下的青紫難掩疲倦。
心想到,看來過兩天,還得再來一趟。
我提著燈籠打算回去的時候,飛過療養院的天台,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孩,站在天台的邊緣。
她蒼白臉,臉上的淚痕已經被風吹乾了。
瘦弱的身軀在獵獵勁風中搖搖欲墜。
我眼睛一亮,蕪湖,又一個人頭。
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眉眼間充滿了不耐煩,“成蕾,你又在胡鬨什麼?”
那個被叫成蕾的女孩,嘴角咧起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她神情悲愴,眼神凶狠地指著他控訴。
“在你眼裡,我一直在胡鬨,可你對我做了什麼!秦強,你卑鄙無恥,你就是個強盜,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成蕾越說越歇斯底裡,秦強看她口無遮攔,幾個大步就衝了上去。
成蕾驚恐的後退,一腳踩空,千鈞一髮之際,秦強拉住了她的手。
秦強臉部肌肉猙獰,額頭上的青筋爆裂。
成蕾因為恐懼,眼神慌亂的抬頭看向秦強,“你為什麼要救···”。
還冇說完,我看到她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
她想多了。
秦強雖然拉著成蕾,但是手在慢慢的上滑,他故意的。
在成蕾最後一滴眼淚落下來的時刻,她也從高樓之上墜落,像孤零飄蕩的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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